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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贤亮简介及作品
    发布时间:2007-11-08   来源:  记者:邵阳记者站
    孙 贤 亮

      孙贤亮,男,1954年出生于湖南新邵县乡村,初中文化,1970年去河北保定38军338团当兵。1979年复员在新邵县检察院当法警,1982年调县委宣传部,1984年调邵阳市委宣传部,先后任新闻科科长、副局研究员、工会主席。2003年49岁时应本人要求,邵阳市委发文“同意孙贤亮同志提前退休”。退休后被聘为湖南省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洞口傻牛食品厂任厂长,2005年后曾在长沙两公司任执行裁。现在邵阳自己注册了一家宣传文化服务中心。中国曲艺家协会湖南分会 会员,邵阳市曲艺家协会副主席,第五届、第七届湖南省文代会代表。

         孙贤亮爱好广泛,1978年开始在解放军文艺发表小说,之后又陆续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杂文及歌词,新故事《里禾塘传奇》入选《湖南新新时期十年优秀文艺作品集》,姓名入编《中国曲艺家词典》。1984年以后长期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在《湖南日报》《人民日报》《新华社》等报刊、电台播发各类稿件1500多篇,作品获得过湖南新闻奖、湖南好新闻作品一等奖、湖南专业报好新闻一等奖。曾立功三次,2003年评为湖南省抗击非典先进工作者,2003年在邵阳市松坡图书馆举办“孙贤亮欧洲风情摄影作品展”,展出40天,参观者达50000余人次,《湖南日报》、省文联《文坛艺苑》、《邵阳日报》等多次刊发消息和评论,给予很高评价。

          主要作品有《生死黄金路》、《刑警在行动》、《江青38军烧荒记》、《里禾塘传奇》、《飞机面临劫持》等。

      附:孙贤亮作品(一)

      作品(二)

      作品(三)

    江青三十八军“烧荒”记

      1974年,荒唐的岁月。江青举起了批林批孔这块“敲门砖”,妄图实现篡党夺权的野心。但她“最不放心军队”,要去“烧荒”。38军某部8连便是江青直接插手的一个连队。笔者当时在8连所在团工兵排当战士,同8连在一起生活达一年之久。
      这是1974年元月下旬的一天,江青突然要下属打听38军哪个部队离北京最近,说想见见他们。经过有关人员一番调查后得知,该军某部8连驻在北京南郊紧靠京广线的窦店村,离城内不过几十公里路程。江青当即指示:直接通知8连,派一部分代表今晚赶到人民大会堂。
      当时,8连正在执行烧砖任务。这天晚上,以三排为主的10多名战士被连首长从睡梦中叫醒,换上平时不准穿的一套新装。集合时,带队的指导员朱新民告诉大家,说是要去北京,有中央首长接见。至于什么人接见,为什么接见,包括指导员在内都一无所知。
      几分钟后,一台解放牌卡车顶着刺骨的寒风出了营房向北京驶去。约摸一小时光景,车开到了人民大会堂东门外广场,这是事先约定的地点。战士们下了车后,在附近转了几圈,却不见人影。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人走过来,将他们引进人民大会堂一间豪华的大厅。
      又过了几十分钟,江青、王洪文等走进了大厅。战士们第一次见到中央首长,心里都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激动,大家不约而同地站立起来。
      “同志们好,大家坐。”江青作了一下手势。
      由于激动,战士们显得极度地紧张和不安,大家挤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江青不时地招呼大家坐拢来,可谁也不敢近前。7班战士罗教煌被江青一把拉过去坐在身边:“来,你就坐在我这里,都是自己人,别紧张嘛!”
      罗教煌紧挨着江青坐下来,受宠若惊。接着其他人都按着各自的位置往近处靠了靠。室内温度太高,罗教煌头上的汗珠从绒帽里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淌。
      “热,为什么不摘下帽子?把帽子摘下来。”江青说。
      听惯了指导员口令的战士们此时把目光射向朱新民,待朱新民说了声“摘帽”,大家才一齐摘下棉帽用左手托着。
      这时有人送给江青一本花名册,上面有8连参加接见人员的名单。排在最前面的是指导员朱新民,文化程度大学,家庭出身“革军”。江青一看,皱起了眉头,问:“你是大学生,大学毕业不去锻炼,怎么跑到部队里来?”“部队也是锻炼。”朱新民答。“那跟农村不一样,大学生嘛,应该到农村去接受再教育,不要到部队。希望你补上这一课。”停了停,江青又问,“你的家庭出身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革军’?”有人向江青解释说,解放初期,有很多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同志,子女家庭成份不好填,后来有关部门规定,一律填“革命干部”或“革命军人”。
      江青一一审阅了名单后,在其他人身上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言归正题。她说:“今天叫大家来,一是看看大家,二是想请你们汇报一下部队基层批林批孔的情况。你们站在斗争的最前线,最有发言权。现在就请大家谈一谈。”
      8连一直忙于生产,批林批孔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平时口若悬河,一二三四头头是道,表达能力在全团指导员中堪称一流的朱新民一时语塞,无从谈起。鸭子赶急了,瓜棚也要爬,谁叫他是指导员呢!于是,他根据自己平时看过报纸和听到的一些情况,七拼八凑地汇报起来。这样的汇报江青自然没有兴趣,不时地打断他的话,最后听得不耐烦了,说:“你这个指导员少讲点嘛!我主要是想听听战士们的意见。”
      朱新民一时尴尬,很快又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战士们如同张飞穿针——大眼望小眼,我看着你,你看着我,谁也不开口。
      坐在江青身边的罗教煌,此时显得十分激动,满脸涨得通红,只见他“呼”地一下站起来,带着一种朴实而真诚的感情振臂高呼:“孔老二要复礼,林彪要复辟,他们是一个窝里的蝎子。我们贫下中农、革命战士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打倒林彪!打倒孔老二!”
      江青似乎被罗教煌的真诚所感动,她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好!大家鼓掌!”一阵掌声过后,江青拍着罗教煌的肩膀说:“大家看,还是我们战士有水平,有斗争精神。小罗就是一个批林批孔的小闯将嘛!大家要向他学习,搞好批林批孔运动。”
      接着,江青又讲了些要大家赶快行动,搞好批林批孔,将来会经常来看望大家之类的话,接见就结束了。
      从此,8连成了江青批林批孔的“点”,由“江办”直接指挥。教授、记者、团部的3人报道组进驻了8连,打字员调来了一个班。
      指导员朱新民却卷起铺盖“补课”去了,不过没有去农村,而是去东方红炼油总厂(今燕山石化总公司),但仅半年多时间又回到了连队。
      1月30日,《解放军报》头版头条发出了8连向林彪、孔老二猛烈进攻的消息。此后,报上不断出现8连的消息。到这年6月7日止的四个多月,仅《解放军报》就发了8连7个头版头条,专栏、专版等大批判文章更是不计其数。8连在军内轰动一时。
      批林批孔的小闯将罗教煌的名字也随之在军内传开。2月18日,署名罗教煌,题为《狠批克己复礼,反对复辟倒退》的长篇文章和《知难而进——罗教煌批林批孔事迹片断》的文章堂而皇之地占去了《解放军报》一版三分之二的篇幅。自此,大小报刊、广播电视不断介绍他的事迹,发表他的文章,到大学、工厂和兄弟部队作报告、介绍经验,参加小靳庄的赛诗会,等等。罗教煌出生在湖南省新邵县迎光乡水口村,仅读完初小,到部队忘得差不多了,写家信都得请战友帮忙。《解放军报》介绍他的事迹时有这样一段话:
      “罗教煌仅读过小学,‘悠悠万事’的‘悠’字读不出来,一边翻字典一边思考觉得‘悠’字当‘长远’讲,但‘悠悠万事’四个字连起来不好懂。与同志们研究,觉得‘悠悠万事’是众多的千万件事。再把林彪的‘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连起来,看清了林彪的意思是千万件事复辟是第一件大事。”
      这样的事迹介绍与罗教煌的长篇理论文章放在同一天同一版发表,不知是否是编者的有意安排。细心的读者只要一看就会明白,连“悠悠万事”的“悠”字都“读不出来”的罗教煌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大块文章来呢?事实上,包括罗教煌在内,8连所有的大批判文章几乎全是长驻8连的写作班子借用8连指战员的名义炮制出笼的。
      这期间,8连一批批地提干,不知怎么搞的唯独罗教煌没有提上去。两年后,他复员回老家当了农民。在外面跑点小生意,小日子过得还可以。
      江青在8连抓了一段时间的“点”后,又萌发出新的想法,说要到38军去看看。
      1974年5月下旬,江青带上王洪文等驱车直闯38军军部。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38军近千名连以上干部聚集在军部礼堂,没有往常的那种喧闹和玩笑,会场里鸦雀无声。气氛过于严肃反而使人有几分紧张和不安。
      有人计算过时间,足足等了50分钟后,只见两台轿车缓缓地驶到礼堂前台的左侧门外。不一会,江青、王洪文等在有关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讲台上。
      江青走在最前面,她身着全黑的连衣裙(当时女人公开场合穿裙服的仅江青一人而已),戴一副眼镜,头发盘在脑后。她徐徐走到主席台正中坐定,不断地环视会场,过了一会,江青首先讲话: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今天我特地来看看大家,代表主席来看望大家。”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还带来了一些糖,代表主席向大家表表心意,”接着,她拿出一包糖块,分发给主席台上的人,有人将糖块传了几粒到台下。
      “我还带来了几本书,是送给报道组的同志们的,对他们在批林批孔中作出的成绩表示鼓励。报道组的同志来了没有?”江青话音刚落,8连所在团报道组的两位干事从会场中走上了主席台。江青同他们握了手后将书亲手赠给他们,
      此时,会场突然停电。
      台下仍保持安静,台上却一阵骚动。
      不一会,灯又“嚯”地亮了,主席台已空无一人。
      原来,江青、王洪文等在停电的片刻就匆忙出了前台。来电后,他们已钻进汽车。只见王洪文从车窗探出头来,前后环视了一阵,汽车便开走了。
      会议没有继续下去。
      第二天,军部大院传出来一个小插曲,军部小招待所为接待江青,将女厕所用碱面擦洗得干干净净。有人提出要派人看守,有人提出这里没有女的不要守,结果没有派人守。江青来了后,住进小招待所临时休息后去上厕所,刚进门就用手绢捂着鼻子出来。派人去检查,发现便池中有一堆大便。查问后得知,原来招待所一位战士的母亲刚好这几天来队探望儿子,住在招待所,像往常一样进去拉了大便后没有用水冲洗。这位战士因之受到了处分。
      江青走后,每个连队发了一块横匾,玻璃镜框内嵌着江青手书的复印件,内容是江青作的一首顺口溜:“三十八军子弟兵,能武又能文,能文赛屈原,能武赛孙膑……”
      战士们都觉得光荣。后来66军有几位战士来这里,有人自豪地领他们到连部去看匾。谁知66军的战士说他们那里也有这样的匾,也是江青赠送的手书,内容完全一样,只不过“三十八军”变成了“六十六军”。
      战士们面面相觑,先是愕然,后是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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