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枫叶全红的深秋时节,一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日子,我和两位农民朋友罗光明、袁愈禄兴致勃勃地游览了夏家河。夏家河虽然与向北河背道而驰,但它是新化县奉家镇向北村的领河,在该村农民的责任山内。河内有紧密相连的瀑布群,九节,距向北村中心4.5公里。瀑布最高的20多米,最矮的几米。每个瀑布前有潭,全是石潭,像是人工在巨大石板上凿出的石坛子。这些石坛子,从几个平方米到几十个平方米不等。
夏家河,严格地讲是夏家溪。我们溯溪赏美景。最底下的一个瀑布在山窝里。瀑布和另一条山溪夹着一个小山头。小山头高耸,上有石笋,像上座的菩萨,让人顿生进入洞天福地之感。其上四季长青的松树,一片墨绿,绿得让人心醉。空气中弥漫着野果和泥土的缕缕幽香,沁人心脾,舒适极了。
爬到第一个瀑布顶部,能听到第二个瀑布的声响,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有重音,且悠扬,给人荡气回肠之感。近前,竟是相连的两个水潭,其状,让我不禁想起湖北随县出土的战国时期的全套编钟中的两个,瀑布如吊索,长满青苔的石潭似古钟!那声响,的确像编钟发出的声音,古朴、纯真,悠扬悦耳。上面的6个石潭,看着动态的流水流进水潭,仿佛看着白酒注入酒坛;拍下的静态照片,又像一只只有把的洗脚盆。罗光明和袁愈禄攀、爬、蹦、跳,很勇敢、很灵敏,也很轻松。而我,沿人行路上行,不少地方还得或攀着树干,或拉着活藤,或抓着树根才能上去,真是羡慕他们的年轻。他俩不停地用手机拍照。每当他俩恋恋不肯离开时,我就将他俩拍进照片里,好让我的照片灵动起来。
溯洄约一公里长,有相连9个瀑布的溪流,我不禁感慨:河床就是大石槽!石槽里有神仙凿出的9个“石坛子”。向北人称“九姑潭”,说是七仙女下凡,和两位村姑游山玩水后需要洗澡,大仙女点化而成。也有叫“九谷潭”的,那是根据每个水潭像一只谷箩而取的名字。我想,叫“石坛子瀑布群”更妙。
河边灌木,很密,密得人很难挤过去。特色在树根。往往,整个树蔸的根都露在外面。这些根,无一例外地伸展再伸展,寻找缝隙,扎进泥土,给人以某种启迪。而且,它们是一件件活态的根雕,不可复制的艺术品。
猎奇完“石坛子瀑布群”,是一个空旷的小山谷,夏家河源头的山很高,过500米。水神奇地从那高高的山顶冒出米!那高高的山顶叫燕子岩。燕子岩前的溪流,全在峭壁上。枯水季节,水不大,但也像鼓声,故被过来人称为“响鼓洞”。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古代有一位绝色姑娘,死活不肯嫁给父母许配的一家有钱人的丑男人,可父命难为,结果,她私订终生的那位美少男从燕子岩跳岩身亡。姑娘得知后,离家出走,也去跳了燕子岩。无人收尸,惊动上帝。上帝派雷公下雨,造出山洪,用树叶掩埋了两人的尸体。以后,便水流不断,说是在此凝聚有情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