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特殊的家庭。男主人公刘志成，在不到30岁时，却遭受到了人生两次极大的不幸。20岁时，因工致残，至使高位截去双臂；成家不久，妻子却在第二胎分娩时，又惨遭不幸去世，留下了一个5岁的男孩和一个刚出生的幼女。然而刘志成却又是有幸的，就在他对生活感到迷茫和绝望的时候，上天给他送来了一个心里善良、美丽大方的好姑娘。这个好姑娘名叫朱利容，她用一颗博爱、仁慈的心，含辛茹苦地抚养两个孩子成才，用顽强和坚毅支撑起了一个历经磨难的家。
2008年5月2日，在湖南邵阳市宝东社区一栋普通的家属楼里，笔者见到了在当地好评如潮的好继母、好妻子朱利容和她的残疾丈夫刘志成。
今年37岁的朱利容身材略胖，不施粉黛的外表，透着一种女人的成熟和自信。当笔者让她谈谈如何照顾丈夫，并将丈夫和前妻留下的两个孩子培养成人时，她却腼腆地说：“那有啥好说的，凡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都应该这样做的呀!”这时，她的丈夫刘志成却饱含感激的泪水，满怀深情地说：“这些年来，我们刘家多亏了她啊！她不说，我说……”
两大磨难，差点把他推向死的边缘
刘志成是湖南省邵阳市化工总厂的一名电工。1981年1月14日，他与几个工友在工厂进行电器操作不幸触电。当时，他烧伤深度已达3度，后脑严重受伤，处于昏迷状态。工厂立即把他送往衡阳解放军169医院抢救。由于高压电造成他双臂的肌肉组织、血管和神经的损伤都已经无法逆转，要保命，必须高位截去双臂。
那一年，刘志成还不满20岁。
出院后，刘志成的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丧失，吃饭喝水都得要人给他喂，喝水虽还不成问题，但吃饭必须得要人一口一勺地把食物送进嘴里，穿衣、上厕所，这些都得要人帮忙。出于对刘志成以后生活的考虑，工厂领导出面为他物色了对象。
1982年5月，在工厂领导的极力安排下，刘志成与在厂里做临时工的一个叫李玉娥的农村姑娘结了婚，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李玉娥是一个勤劳、纯朴的好姑娘。她的到来，使刘志成重新扬起了生活的风帆。然而，令人万万意想不到的是，1989年4月，李玉娥在第二胎分娩时，因羊水栓塞，导致急性弥散性血管内凝血（DIC），留下两个孩子，弃他们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再次打击，使刘志成完全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他瞒着家人，竟不由自主地走向了资江桥边……
仙女下凡，暗淡的家有了亮的色彩
刘志成的异常主动，引起了一位年轻姑娘的注意。这位姑娘，就是后来成为刘志成妻子的朱利容。好心的她，马上就把这一情况报告正在附近巡逻的民警。刚好有位民警认识刘志成，并知道了他家发生的情况。于是，他立即打电话叫来了刘志成单位的领导。在大家的规劝和开导下，刘志成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当朱利容转身离去的时候，工厂的一位领导却把她叫住了，向她表示感谢。朱利容腼腆地笑笑，说：“这算什么？”工厂的领导见这姑娘这样纯朴、善良，就和蔼地询问她本人的情况。朱利容告诉他，自己来自邵阳县城，现正在一家纺织厂做临时工。工厂领导一听，就笑着说：“我们厂里正在招工，愿意到我们厂里来做吗？”朱利容一听，心想，自己做事的那家工厂，目前正处在淡季，活儿不多。于是她就答应了。哪知，这位工厂领导，立马给她安排了工作，要她暂时先到刘志成家帮帮忙，照看一下小孩。当时，朱利容一听，心里有点不乐意；心想，这不是要我去当保姆吗？但看到面前这个连自身生活都不能自理，且失去信心，抱着轻生念头的残疾男人，善良的朱利容，还是答应了。
朱利容是个漂亮和善又非常勤快的好姑娘。她的到来，很快就让这个小小的家庭焕发了生机，窗子明亮起来了，桌子、凳子、地板被她擦得一尘不染。朱利容无论说什么都是笑眯眯的，她的手是软绵绵的，声音也是甜甜的。5岁的小彬彬围着她“阿姨”、“阿姨”地叫着。尤其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躺在摇篮里的那个爱哭的，还只出生3个月的小婴儿，一旦被朱利容抱到怀里，就变得异常的安静。而刘志成，自从有了这样一个姑娘在家里照顾，他那烦躁不安的心情也变得稳定多了，他逐步从失去妻子的悲痛和阴影中走了出来。
而此时的朱利容，最初的想法是到刘志成家临时性地照料一下刘家的生活而已，她几次想向工厂的领导辞工，但看到刘家的情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一次，她因家有事，回去了2天，原不打算来了，但放心不下2个孩子，结果第3天回到刘家，刘家的情景，就让她大吃一惊。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坐在地上，哭着叫朱阿姨，嗷嗷待哺的那个小的，饿得在摇篮中哭泣，住在另一处的刘志成的年老的母亲赶来正在帮忙煮牛奶，来不及收起的碗筷，摆了一地。“束手无策”的刘志成，却默默地坐在房子的一个角落里，唉声叹气。朱利容的出现，乱糟糟的家一下归于了平静，两个年幼的孩子，竟奇迹般地不哭了。刘志成暗淡的眼光中，也放出了光彩。朱利容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又手脚麻利地忙开了。此刻的她，已感觉刘家的大人和小孩，把她当成是刘家的一员了。
经过工厂领导的几番出面和做工作，年轻貌美、心地善良的朱利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在这年年底里，嫁给了比她大9岁，且有两个小孩，丧偶不久的残疾人刘志成。这对旁人来讲，似乎是在听神话，而对刘志成一家人来说，这就好比是仙女下凡。
四口人，两个幼小的正需要营养的孩子，仅靠刘志成的退养工资来维持，其实连基本的生活费都不够。加上刘志成因伤、手术后留下的一些症状，需长期服药，有些药物，厂里是不能报销的。这一笔额外的开支，使得刘家的日子过得非常拮据。加上原来家里所欠的一些债务，与刘志成结婚后的朱利容，实际把自己几年打工赚的那点积蓄，也全部贴进去了。幸亏她会持家，处处精打细算，刘家的生活，也就这样勉强地过了下去。
自从与朱利容结婚后，对生活深感绝望的刘志成，又终于振作起来了。他在朱利容的鼓励下，重新学起了无线电知识；学会用嘴叼工具进行电器修理。最初，刘志成在朱利容的协助下，只能在自己家里摸索着进行。由于没有双手，在修理过程中，只能用嘴叼着，刚开始，嘴巴不能控制力度，并且不一会儿嘴就酸痛了，但他坚持用嘴叼住烙铁练，就算嘴巴磨出血也不放弃。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聪明肯钻的刘志成，竟学会修理电视机、电风扇、电冰霜等一系列家用电器。这样，刘志成在朱利容的陪同下，常常上门给人服务，修理电器，赚些钱贴补家用。刘家的生活也就慢慢有了些起色。
1990年5月，朱利容发现自己出现了一些“不良”反映，到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告诉她说，怀孕了。她又惊又喜。刘志成知道后也欣喜地说：“好哇！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一样喜欢，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你也有了自己纯粹的孩子，生下来也不枉咱俩好一回。”亲属们听了也为此而高兴，尤其是朱利容的母亲，更是鼓励女儿生下来，怕她这个做继母的，今后没有个依靠。但朱利容怀孕快到三个月时，就对刘志成说：“志成，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好，你想，彬彬和雅雅都还很小，家里的负担本身就很重，我再生一个，我们的担子不就更重吗？况且国法也不能违啊！”
就这样，朱利容悄悄上医院做了引产。
相夫教子，亲亲好继母赢得儿女心
新家庭的日子晃悠过去了10年，时间跨入到了21世纪。10年里，朱利容又先后两次怀孕，但她同样上医院做了引产。因为随着刘志成的2个孩子的长大，家里的担子不是减轻了，而是越来越重了。这时的刘彬，已读高中，刘雅也正在上小学。每年光是2个孩子的学杂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久，刘志成所在的邵阳市化工总厂也成了特困企业，本来已进厂的朱利益，却下岗了，仅拿一点点生活费。这时候，刘家的日子是越过越艰难。面对这种境况，刘志成只得把自己要刘彬放弃学业的想法对朱利容说了。朱利容一听，立刻就火了，说：“亏你说得出口，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天大的困难，我们也要克服。”刘志成一听，只得感动满面泪流。
为了孩子，也为了支撑起这个家，朱利容只好出外找事做。因刘志成离不开朱利容的照顾，她仅仅只能在市内离家很近的地方找工作。这样寻找工作的范围小，找了几天没找到。事后，在一位邻居的帮助下，在市内的日恒电器城，找了一份推销家用电器的工作。这一工作对朱利容来说，不是不能胜任，而是每天的工作不能少于八个小时。这对于失去双臂，离不开朱利容的刘志成来说，解手成了大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刘志成只好在朱利容上班时间，尽量少喝开水。而朱利容每天利用中途吃饭的一点时间，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做饭，喂完刘志成以及等他方便完后，朱利容自己就胡乱地吃点，又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赶回上班，常常搞得上气不接下气。下班后，朱利容又要抓紧时间，做好饭菜，要刘雅先吃完饭，然后要她给她爸爸喂饭，自己则骑车把装好的饭菜，送到刘彬所在的邵阳市二中，因为刘彬面临毕业，功课紧，学校常常补课到晚上八、九点，孩子正是长身体，等到放学回家吃晚饭怎么行呢？这时的朱利容又承担了给刘彬送饭的义务。一天下来，人忙得像转个不停的陀螺。回到家，饭菜都凉了，她再热一热，才静下心来，好好吃一餐饭。到了晚上，除了给大人和孩子们洗衣、搞卫生之外，还要协助刘志成修理电器。常常忙得第二天临晨一、二点。清早六点钟就起床，替孩子做好早餐，然后又准备好孩子在学校的中餐，亲自装入保温瓶后，再去买菜。刘志成望着日渐消瘦的朱利容，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常常难过得落泪。他深情地对朱利容说：“利容，嫁给我这个残疾人，本来就大大地委屈你了，如今你又像奴隶一样，替我们刘家这样干活，这恩情，我刘志成只有下半辈子还你了。”朱利容一听，说：“志成，千万别说这种话，我们是夫妻啊！” 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也感动地对朱利容说：“妈妈，我们一定发奋读书，长大了再来回报您！”
两个孩子倒也争气，2003年，刘彬考上了地处毛主席家乡湘潭的省属一流重点大学——湖南科技大学。刘雅也考进了邵阳市的重点中学——昭陵中学星火班读初中。这对朱利容和刘志成来说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两个孩子的勤奋和努力，得到了回报，愁的是两个孩子的这笔学杂费用，加起来就要六、七千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哪里去弄？这些年，朱利容在刘家，可谓是省吃俭用过日子，才好不容易地把2个孩子抚养成人，而作为亲生父亲的刘志成，就早有放弃一个孩子上学的想法。
第二天，未满18岁的刘彬，跨着装有自己衣服的一个提包，准备出外闯世界。哪知，被买菜回家的朱利容碰个正着。朱利容拿过提包一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不禁恼火地说：“刘彬，你们父子两个变着法子耍我是吗？要我的脸今后往哪里放？！不行！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把你们两兄妹，把大学读完。”刘彬就势一跪，哭着说：“妈妈，不是这样子的，我和爸实在不忍您再为我们受太多的累啊！”朱利容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泪，扶起刘彬，说：“你还是个孩子啊！教我放心得下吗？走，回去吧！”
这一幕，刚好被几位邻居看到了，他（她）们对朱利容——这个天地可鉴的善良母亲，为刘志成，为那没有血缘的一对儿女所付出的拳拳爱心所感动。大家聚在一起商议，纷纷向刘家伸出了援助的双手。
工厂虽然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但也凑齐了2000元钱，叫书记亲自送到了刘志成的家里。捧着这2000元，朱利容和刘志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这是工厂在异常困难的时候，给他们家的又一份沉甸甸的关爱啊！
开学了，朱利容把刘彬送到火车站，坐上了邵阳开往长沙的火车。他读上了大学。
含辛茹苦，抚养两个孩子视若己出
送走刘彬，回到家的朱利容。想起两个孩子今后的上学费用，心中不禁充满了忧虑。她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她不想再要人家帮助。坚强的她，决定再去找一份工作。在一位邻居的引见下，她晚上就到附近的一家夜宵摊去帮忙。然而，夜宵摊的活计，一般要忙到第二天清晨二、三点，朱利容一天的睡眠时间常常不足5个小时。工作日程天天排得满满的。朱利容就这样忍着牙，干了一年。第二年，2个小孩子的学费，硬是被她一点一滴地积蓄好了。2004年，他们一家子团聚在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祥和而又愉快的年。
刘家的生活虽然还是紧巴巴的，但朱利容对生活始终没有失去信心。她说，志成没有了一双健全的手，还能修电器。而我有一双健全的手，就更不能闲着，只要勤劳，我就不信，我就不能擎起一个家。然而，命运又向这个经历了不少磨难而又贫困的家庭，露出了它那狰狞的面孔。
2004年3月18日，朱利容正在夜宵摊做事，女儿刘雅急急忙忙地跑来说：“妈妈，爸爸肚子疼得历害。”朱利容一听，只好向摊主请了假，连忙赶了回去。回家看到刘志成正疼得汗珠如豆子般一样地从头上直冒。她来不及打医院的急救电话，背着刘志成就下了楼，“打的”直奔医院。医生检查，刘志成得的是急性胰腺炎，因胆结石引起梗阻，需立即手术。幸亏抢救及时，历经磨难的刘志成又捡完了一条性命。性命保了，但医药费花了4000多元，因单位无力办医保，这4000元，就等于自掏腰包。这对这样一个贫困家庭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朱利容苦苦打工用汗水换来、准备给孩子上学的那点辛苦钱，也就花了个精光。但朱利容没有被生活的重负所压倒，她对唉声叹气的刘志成说：“志成，保住了命，比什么都重要，人不要怕穷，只要穷中立志，不放弃努力，我们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然而，命运就爱作弄人。刘家就像一只在风浪中航行的小小帆船，时时碰到急流险滩。2006年的春节刚过，厄运又来了。刘志成在修理电器时，觉得眼睛的视力突然下降，眼前的那些电阻元件一片模糊。最初刘志成以为是眼睛疲劳所致，便放下了活计，结果第二天照样。害怕去医院的刘志成，在朱利容的规劝和陪同下去医院检查。一查，又查出了大病——视网膜脱落，必须去长沙做玻切手术。这真是应征了一句俗语：“虫打薄禾苗。”到长沙做这样的手术，至少要8000元。这笔钱到哪里去借呢？找厂里，实在难以开口了，找亲戚朋友，人家都在困难的时候曾伸出手帮助过，况且大家都不宽余，怎好意思再说呢？但天无绝人之路，朱利容想到了打工的两个老板。她把自家的情况对两个老板一讲，虽然，两个老板，算不上大款级人物，但他们不但同情朱利容，也很敬佩她，于是，两人分别提前给朱利容支出了一年的工钱。这时，刘志成的母亲也送来了省吃俭用节俭的1000元钱。这样，刘志成在朱利容陪同下，终于住进了省湘雅附属第二人民医院。手术做得很成功，但刘志成从医院出院后，眼睛已不如从前，为保视力，他再也不能从事他的电器修理了。家里的担子就这样压在了朱利容一个人的肩上，然而长年累月的负重前行，朱利容也患上了腰椎骨突出的疾病，但是苦难压不倒这个异常坚强的女子。她顽强地劳作，想尽快还清两位老板提前支给她的工钱。但是，让朱利容忧心重重的是，两个孩子却不安心读书了。刘彬自从在妹妹的口中探听到家里的情况后，向学校提出了休学，想打工帮家里还债，结果被朱利容知道后，硬是被她“骂”回去了。懂事的刘彬只好瞒着家里，在学校附近到处找事做，边读书边打工。为这事，朱利容琢磨了好几天，也与孩子谈心了好几夜晚，直到做通了二个孩子的工作。
一晃，日子到了2007年2月11日，距除夕还有5天。朱利容交了电费、水费，还了帐，袋子里已没有多少“银两”了。想想这年怎么过呢？站在离家不远的“步步高”超市门前，望着购买过年物质川流不息的人流，朱利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然而，困难重重的工厂，没有忘记刘志成一家，派人送去大米和过年物质，居委会的领导也送去了慰问金，并为刘家办了低保。
懂事的刘彬没有回家过年，他在替学校附近一位老板看店子，为自己赚学费。但朱利容还是放心不下他。在除夕的前一天，特意为他买了只鸡做好，用保温瓶装好，清早搭上一辆开长沙经湘潭的便车，到刘彬所在的学校里去看他。当她找到刘彬的那家店里，已近中午时分。当她看到刘彬这个懂事的孩子一手拿着书，一手拿一双筷子，正在低头泡方便面，她叫了一声刘彬，便心酸地流下了眼泪。刘滨抬头一看是朱利容，又见她眼里流着泪花，惊呆地说：“妈妈，要过年了，您太老远跑这儿来，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啊！”朱利容一听，擦了一下眼睛，赶忙说：“没有啊！刘彬，让你受苦了，要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你看，还给你带了点菜。”刘彬揭开了盖子， 鸡肉还冒着热气哩！
朱利容善良和对儿女无私的关爱，给孩子的学习增添了后劲。虽然刘彬照样在边打工边读书，但学业成绩在班上总是位居前几名，去年还评上了奖学金。刘雅也以优异成绩，考入了邵阳市六中读高中。
去年，刘彬大学毕业后，应聘在一家公司工作。他努力进取，边工作，边学习，正准备考研。现在，刘家的生活过得依然很艰难，但朱利容仍然充满乐观，她说，只有经历过磨难的人，才能最终走向阳光明媚的彼岸！ （摄影/ 李盛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