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础 秋水 杰克
2009年7月9日一大早,一辆警车驶入邵东县周官桥乡车泥村。顿时,这个偏僻的山村人声鼎沸,爆竹喧天,只见邵东县公安局长杨修文带着民警走进了“五保”老人阳理秀破旧狭窄的小屋里,把被歹徒抢走的2450元现金分文不少地送到老人手里,还带来了大米、食用油及生活用品慰问老人。此时,阳理秀老人感动得泣不成声,给杨修文和民警深深地鞠躬,佝偻的身体几乎挨到了地面,杨修文立马扶起老人亲切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啊,老百姓的利益受损,杨修文寝食难安,老百姓的损失被追回来了,他总是要在第一时间还给老百姓。
事情是这样的:7月6日凌晨1时许,这偏僻的山村突发命案,杨修文立即带着民警穿透黎明前的黑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五保”老人赵明开、阳理秀夫妇住在一个被村里废弃多年的育秧室里,屋里都是些破烂不堪的家当,被歹徒翻得乱七八糟。其夫赵明开,身上捆满了胶带,蜷曲着倒在墙角,身上伤痕累累,早已断了气。其妇阳理秀吊在脖子上、挂在胸前的小布袋里装着俩老口积攒了一辈子的2450元现金,被歹徒抢走了。老头子被打死了,钱也被抢走了。受到惊吓和摧残的老太婆阳理秀处于绝望之中。噩耗传开,整个山村人心惶惶,特别是有些富裕的家庭更提心吊胆怕遭劫。杨修文耐心地做思想工作稳定乡亲们的情绪,对民警们斩钉截铁地说:“命案必破!”他亲任专案组长,带领民警马不停蹄,夜以继日奋战,47小时后,11名抢劫团伙成员全部抓获,赃款分文不少被追了回来,案件成功告破,惩治了顽凶,驱散了村民脸上的愁云,还给了山村昔日的安宁。这就是杨修文铁肩担道义,沥胆写忠诚的一个缩影。
杨修文曾当过兵,从士兵到军官连年立功受奖。从警后,正值邵阳市公安局组建110防暴大队,他受命担任主要负责人,以身作则,模范带头,每周至少有四个晚上和民警一样和衣睡在值班室,随时待命出警,他带领的那支血气方刚的队伍被评为“全国青年文明号” ,他本人被评为“全省模范军队转业干部”、“全市十佳杰出青年”;此后,他担任邵阳市交警支队副支队长,他带头上路执勤,风雨无阻,以整治市区三轮摩托车非法营运为切入点,彻底遏制了城区引发交通事故的乱源,邵阳市城区交通秩序大为改观,他被评为“全市综治工作先进个人”……他调换一个个生疏的岗位,经受一次次严峻的考验,取得一个个辉煌的佳绩。
(一)
邵东县系湖南省唯一的民营经济试点县,被誉为“百工之乡”、“商贸之城”,流动人口多,社情复杂。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之初,邵东连续几年命案高发频发,有时一年高达三、四十起命案。“两抢一盗”案件不断增多,吸贩毒问题引发的社会治安问题十分严峻。2003年、2004年、2005年,邵东社会治安连续三年在全省亮黄牌。
“命案不破,民无宁日”。 2005年,杨修文走马上任邵东县公安局政委,为了全面真实地掌握全县社会治安情况,他走遍了全县每一个乡镇,了解群众的安危冷暖,倾听民警的所思所想,聆听社会各界的意见和建议,掌握到了详细、真实的社情资料后,及时召开治安形势分析会,经过精心研究探讨,他提出了“从关注民生的高度,健全命案侦防机制”的整体思路,相继制定出台了《侦破命案应急处置预案》、《侦破命案奖惩实施办法》、《命案追逃奖惩办法》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建立健全机制,将命案必破作为考核量化刑警战斗力的硬性指标,这样充分调动了民警侦破命案的积极性,2006年至2008年邵东共发生并侦破命案38起,其中28起一周内侦破,15起当天告破。
“既要快侦快破现行命案,有效震慑违法犯罪,又要着眼防范控制,有效预防、减少民事转刑事命案”杨修文通过认真分析邵东历年来命案的发案特点和侵财型案件的发展趋势果断提出:“整治‘两抢一盗’,不仅能起到打击违法犯罪的目的,而且能有效防止侵财型命案的发生”。于是打击“两抢一盗”在全县迅速展开,且始终保持高压态势。在省公安厅、市公安局开展的打击“两抢一盗”的专项行动中,邵东连年名列第一。2007年,杨修文带领公安民警共侦破“两抢一盗”案件230余起,摧毁团伙20多个,抓获犯罪嫌疑人300多名。2008年,杨修文又成立了打击“两抢一盗”专业队,抽调40余名精干警力,尤其在节假日加强了对“两抢一盗”案件的打击和防范,使全县发案呈大幅下降趋势,发生命案明显减少。特别是今年以来,邵东县城实现命案零发案。邵东老百姓深有感慨地说:“以前经常在街上看见抢耳环、项链的,这几年的确好多了。”
杨修文认真总结侦破命案的经验,针对犯罪手段日益升级,犯罪明显呈智能化、流窜化、有组织化趋势的特点,提出“依靠科技强侦、科技导侦”的新思路,将刑事技术摆在公安工作十分突出的位置。他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引起了高度重视,随即建起了全省唯一的县级公安机关法医解剖室,成立警犬工作中队。以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室为核心,在发案率相对较高、社情比较复杂的7个乡镇派出所设置了刑事科学技术室工作站,将刑事科学技术工作开展延伸到基层,使刑事科学技术在侦查破案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2008年,邵东县公安局利用刑事科学技术勘查现场720起,检验鉴定结论起关键作用的有576起,相继破获了震惊全省的“10.13”情杀案、廉桥药材市场特大盗窃“冬虫夏草”等一批大要案件。2008年,邵东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室被评为“公安部一级技术室”。2009年5月26日,邵阳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现场会在邵东隆重召开,标志着邵东的刑事技术工作跨入了先进行列。2006年以来,邵东公安局实现连续三年命案全破,连续三年被评为“全省县级公安机关命案侦破先进单位”。
“作为公安民警不仅要破案,还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赃款赃物追回来。追赃连着民心,要让老百姓得实惠!”杨修文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2009年1月,邵东县黄陂桥乡拉链厂的拉链缝合机被盗,造成企业不能正常生产,直接经济损失60余万元。杨修文组织公安民警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几经周折,此案告破。杨修文带领民警及时把追回被盗的19台拉链缝合机送回厂里,职工们燃放鞭炮、敲锣打鼓,在锦旗上写着“公正执法 为企护航”8个大字,深表感谢。在邵东县公安局,每当破了大案要案,战果累累,杨修文就让民警将七七八八的赃款、赃物全部找到当事人,列出清单,选上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赃物摆了一大坪,把当事人一起喊来,搞批发退赃。这样的批发退赃大会,杨修文在邵东开过多次,退回的赃款赃物达800多万元,其中机动车200余台。受益的老百姓感激不尽:“杨局长让我们觉得心窝子是暖的。”
(二)
2005、2006年,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等媒体曾以题为“贩毒如同开超市,尿毒症‘护身’禁毒大队也没辙”的报道,反映邵东身患绝症的病人贩毒之严重。省、市禁毒委多次来邵东督导禁毒工作。同时,国家禁毒委准备将邵东列为全国毒品重点整治县。
2007年,杨修文从政委的岗位上刚刚上任局长,就接到了这样烫手的山芋,在全省禁毒工作会上,他面对上级领导对邵东禁毒工作毫不留情的批评,深感责任重大。他把压力变为动力,深入到监管场所调研,与民警促膝谈心,到监房里向罪犯包括贩毒的重症病人了解有关情况。他研究了大量法律法规及有关案例,带着问题请教相关专家,掌握第一手资料后,他撰写了调研报告,分析了贩毒重症羁押难的实质性和根本性原因,提出了对策及其解决的办法。他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引起了高度重视,2007年7月17日邵东县公、检、法、司四家召开联席会议,出台了《邵东县羁押患有严重疾病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罪犯的管理办法》,成为全国首部重症病人贩毒管理办法。在县委、县政府的统一部署下,邵东县公安局迅速开展了打击特殊群体贩毒的专项治理行动,实行“四个一批”:即依法羁押一批,强制守住一批,警示教育一批,侦查破获一批。47名贩毒的重症病人被羁押。
杨修文对这些重症病人十分同情,维护他们的合法权利,呵护着他们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他与各方协调,从县医院专门派来了医师,给重症病贩毒者看病,给尿毒症贩毒者透析,架起生命健康的“绿色通道”;他专程到看守所安排同监人员轮流对重症病贩毒者进行生活护理,安排专人挑热水帮这些人洗澡。实行人性化管理,感化了这些重症病贩毒者,不到半年时间,通过深挖重症病人贩毒线索,破获了32起贩毒案件。从此,邵东没有再滋生新的重症病人贩毒,贩毒团伙、毒枭失去了重要的交易渠道,萎缩了毒品市场,邵东的社会治安形势明显好转。
2008年,邵东县公安局禁毒大队被评为“邵阳市禁毒人民战争缉毒破案先进单位”、“全省先进公安基层单位”。2009年,邵东县公安局在“蓝箭行动”荣获全市第一名,被评为全市“蓝箭行动先进集体”。新闻媒体又竞相来到邵东,法制周报、法制日报分别以《全国首部重症罪犯管理办法出台前后》、《绝望中的希望》等大篇幅报道了邵东“特事特办”的成功做法。当杨修文走上省公安厅召开专门会议介绍经验时,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然而,邵东县公安局看守所、戒毒所、拘留所,年久失修,且羁押场地不足,潜存隐患,监管硬件设施落后,给打击违法犯罪造成后顾之忧。杨修文十余次奔走省市找领导汇报、凌晨五点驱车赶往长沙,争得了邵东公安局监管中心建设项目。 2008年12月,全省规模最大的监管中心在邵东县城破土动工,现已进入主体工程建设。
(三)
随着经济社会向纵深发展,多种利益格局并存,社会矛盾不断分化重组,公安机关在复杂的国际、国内政治经济背景下,维护社会稳定面临的形势更加严峻。一些地方此起彼伏的群体性事件就是在这种特殊历史时期的背景下产生的。地方干部对群体性事件“谈虎色变”,视之为洪水猛兽。邵东曾潜伏着一些违法闹事的“鬼精”,他们为满足一己私利,利用各种敏感节点和社会矛盾煽动闹事,伺机而动,唯恐社会不乱。杨修文高度重视情报信息工作,注重掌握情报信息的灵敏度和准确性,一旦风吹草动,就能及时发现突发性事件的苗头,予以迅速果断处置,将群体性事件遏制在了萌芽状态。
2007年深秋的一天,邵东近百台无牌无证三轮蓬蓬车驾驶人串联赴省城上访,杨修文闻讯后立即带领民警沿着320国道,一直追到界岭地段才拦截住。他有着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不仅能辨真伪,还能一下子揪出那个煽动带头的。他看准的,走不脱,他把聚众闹事为首的依法进行了行政拘留。第二天,这些蓬蓬车驾驶人结集在邵东县委机关“讨说法”。杨局长深情地对大伙儿说:“我尊重你们的权利,但任何人的权利都不能超越法律。”他接着说“我母亲双目失明,也与你们一样是残疾人,她时刻教育我们兄弟遵纪守法,希望你们也一样要遵纪守法,要给你们的子女作出榜样。”杨修文接访,讲法律,讲感情,一席话说到了大伙儿心坎上,很快平息了这起风波。2007年,杨修文带领民警依法打击、处理了100余名围堵县治机关的违法闹事人员,其中5人被刑事拘留,59人被行政拘留,20余人被公安机关训诫。特别是对“6.19”突发性事件的及时平息,省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厅长唐中元高度评价杨修文:“充分体现你带领邵东公安局驾驭复杂局面的能力。”
(四)
邵东,也曾是全省公安信访的重灾区之列。2007年,中央政法委、公安部交办邵阳市公安局的14起重点信访案件中,邵东就占了7起。当时,省委政法委交办的重点信访案件中邵东又占了4起。11起重点信访案件都是些久拖未决的历史欠账,案情要么事实不清,要么证据不实,时间跨度长,有的甚至因年代久远,几经易手,连原始案卷材料都无从查找,上访人频繁赴省进京上访,群众反应十分强烈,公安部、省公安厅数次督查、督办,案件停访息诉率不到20%。
杨修文紧紧围绕“民生”这个主题,积极探索新形势下公安信访工作新思路、新方法。他主持召开公安局党委会,研究出台了《局领导信访包案制度》、《信访案件赔偿、补偿适应办法》、《信访工作责任追究办法》,他还创造性的提出将用于政府采购的“公开招标”模式引入到对疑难信访案件的侦破,实行“定警力、定时间、定经费,包破案”的“三定一包”运行机制。出台《疑难信访案件公开招标办法》、《疑难信访案件公开招标奖惩适应标准》,对重点信访案件在全局民警中公开招标,确定承办民警。他自己首先挂帅担任唐兰英信访案件的包案领导。唐兰英案是中央政法委交办的邵东著名的“钉子信访案件”。唐兰英于1989年被其妯娌李成香打成重伤,李成香一直潜逃。唐兰英为此上访18年之久。邵东县公安局自2005年起,先后3次成立专案组,花费10多万元,抓捕李成香未果。唐兰英的信访案件通过这次“公开招标”,民警周双丰、彭东峰立下“不抓回逃犯坚决不收兵”的军令状揭标,直下广东追逃,两名民警在充分分析案情的基础上,周双丰以打工名义进入某厂卧底,在该工厂打工近2个月,最终掌握线索,一举擒获故意伤害唐兰英的犯罪嫌疑人李成香,案件成功办结。
为了从源头控访、息访,杨修文设立局长接访日,把来访者当亲人。一天,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农村妇女唐某找到杨局长。她因一起发生在2005年4月的诈骗案,成了“老上访户”。唐某曾患有间歇性精神病,丈夫外出,子女婚嫁,无人理睬,愈发偏执孤僻,村里有人背后都叫她“癫婆”。唐某向杨局长倾诉,情绪偏激,加上她患病时的想象和幻觉,像祥林嫂一样反反复复、语无伦次的数落着她被诈骗的经历。杨修文其实早就知道她的情况,但他没有插话,给她倒了杯水,一直认真地听她讲完。末了,他说:“大姐,改天我到你家里去看看。”唐某懵了,她没想到众叛亲离,眼前这个公安局长居然叫自己大姐。她踯躅着,将信将疑的走了。几天后,杨修文带领派出所民警捉了猪仔,买了小鸡来看唐某,拉着她的手,问寒问暖。她感动得哭了,多年来的屈辱和忧伤化作泪水,夺眶而出。杨修文安慰了许久,唐某收下了小鸡和猪仔,也收下了对生活的希望,重新当起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当杨修文再次去看唐某时,她养了鸡,喂了鱼,执意要让杨修文收下六只肥鸡,不然怎么都不让走,那较真的劲头不亚于当年的上访。实在拗不过,杨修文就收了一只鸡,然后从兜里掏了一千块钱,悄悄的塞在唐某的枕头底下,才放心地走了。
在邵东,杨修文还有很多这样的上访户成了他的亲人。
界岭乡王美田被打成重伤,案子一直未破,上访十余年,心灵上也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杨修文接访时答应王美田:“我一定到界岭来看你。”于是成立专案组,他挂帅任组长,很快案子破了,还追回了赔偿的医药费。大年三十,杨修文顶着寒风,翻山越岭,来到王美田家,把追回的医药费送到王美田的手中,使王美田一家度过了一个最难忘、最开心、最欢乐的大年。当杨修文从乡下返回时已是除夕之夜,到处灯火通明,爆竹喧天,他才想起又是一年来不及与家人吃团圆饭。
杨修文在接访实践中深深感到:当前,人民群众的法制观念不断增强,维权意识不断增强,公安办案不能停留在“老一套”,必须创新思路,采取切实可行的新办法,增强民警的责任心,提高民警的执法水平。邵东公安局相继推出了“周清月评排名制”、“分期付款制”、“首问责任制”、“警民两联制”、“走访刑事犯罪受害人”等一系列新举措,11起重点信访案件在规定时间内全部办结并停访息诉,全县公安信访形势明显好转,甩掉了重灾区的牌子。
2008年,杨修文在全省公安局长会议上,走上了先进典型发言席介绍经验,邵东县公安局被评为“全国公安信访工作长效机制建设先进集体”。《人民日报》、《法制日报》、《人民公安报》、中央电视台等主流媒体均做了重点报道,其经验在全国广为推介。
(五)
杨修文对人民群众饱含深情,经常设身处地为群众着想,始终将老百姓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始终将人民群众的满意作为公安工作的根本目标。
2007年12月,杨修文接到一些群众的来信来访,反映公安机关办案不公,部分民警受利益驱动,办关系案、人情案,甚至交了钱就不关人。杨修文当即安排纪检督察部门认真调查取证,严肃处理。事后他冷静一想,处理个别民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关键还要从体制上进行改革与完善,才能治本。杨修文召集局党委成员、纪检督察、法制、刑侦、治安召开诸葛亮会议,他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提出:“公安可借鉴检察、法院的案审制度,促进执法规范化建设”。经过具体研究相关程序和细节,最后敲定以现有局党委成员和法制、刑侦、治安、经侦、禁毒等有权审批案件部门的负责人为成员,成立局案审委员会。随后,出台了《邵东县公安局重大疑难案件审核委员会议案制度》,规定对因执法活动引发群众上访、申诉、控告或群体性事件的、案件难以定性或对定性有争议的等7类疑难案件必须提交案审委员会集体研究决定。特别是对于改变刑事强制措施、行政拘留请假等重大事项,经案审委员会研究把关,不搞一言堂,不搞暗箱操作,确保了办案公正、公平。
2008年6月的一天,杨修文接到一名素不相识的群众打来电话,诉说他13岁的孩子不读书,整天泡在网吧,请杨局长救救孩子。这样一个普通的电话,引起杨修文彻夜难眠。第二天清晨五点,杨修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直奔县城大街小巷,发现大大小小的网吧内,一些中小学生夜不归宿,上了通宵网后,正疲惫地倒在网吧的沙发上打瞌睡。杨修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未成年人上网的问题,需要文化部门等社会各界共同的关注和努力。身为公安局长,应从公安机关的职能出发,为社会化管理未成年人出一份力,为教育挽救厌学的“网迷”尽一份责。于是,他在全县迅速开展网吧场所专项整治行动,从消防安全,落实上网实名登记等安全技术措施着手,依法对县城内所有网吧开展大清查,对存在消防安全隐患等问题的网吧一律停业整改。一些“后台硬”的老板纷纷找办案民警说情。杨修文对办案民警说:“如果有人说情,你们就要他直接找我,由我来答复他们。”他对所有当事人都一视同仁,结果方方面面的关系,他一个也没有买账;形形色色的“法门”,在他那里全都不奏效。通过大整顿,网吧行业的秩序明显规范,消防安全意识普遍提高,实名制落实了,为其它职能部门的共同管理也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在今年初召开的公安民警“大走访”恳谈会上,邵东县城多所中、小学的教师、家长对公安局大力整治网吧、电子游戏厅等场所的举措表示高度认同和衷心感谢。
(六)
2008年11月的一天,邵东县公安局长杨修文和政委朱甲云到社区走访,一民警对他提出的社区警务知识和社区社情一问三不知,对这样一位不作为的民警,他当即召开局党委会,研究决定给予该民警警告处分并“撵到”偏远乡派出所接受锻炼。
为了从严治警,杨修文十分注重抓好公安队伍的建设。2007年省公安厅提出实行精细化管理,杨修文认真地研究了精细化管理的模式和特点,从基层公安工作实际出发,提出围绕“年度目标、组织管理目标、激励目标”,出台切实可行的《精细化管理考核办法》,依托公安四级网,对民警的日常工作实行网上日清、周结、月评自动计分排名。同时局考评办组织检查组,采取随时抽查和每季度检查相结合的方式直接到各单位实地考评。在2008年底的机构改革中,在精细化管理考评及各项专项行动中经常名列前茅的单位中层骨干全部得到提拔重用。局刑侦大队各项工作业绩突出,在精细化管理年度考核中连续两年名列第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申智军兼任局党委副书记,刑侦大队长赵品桥被提拔为副局长,教导员李立华被提拔为局纪委书记。7名工作不力,排名落后的中层骨干没有继续担任领导职务,5名机关民警因工作作风懒散等问题被分别调往三个贫困乡接受锻炼。
2009年6月的一天,杨修文接到群众举报反映某民警在工作时间出入电子游戏厅,他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带领调查组迅速赶到现场,游戏打得正酣的该民警突然发现身后竟然站着局长,后悔莫及。杨修文没有留一点情面,当即决定对其关禁闭,经局党委研究决定,对其通报批评,诫免谈话,并调离县城到乡派出所锻炼。
杨修文并非铁石心肠,在队伍管理方面既从严治警,又从优待警,他深深地爱着每一个民警。他上任局长之初,有位民警因徇私枉法被检察院带走了,当时该民警的妻子终日以泪洗面,年迈的老父亲三番五次到公安局找他,家属的心里压力非常大。杨修文心里十分难过,他一面做该民警家属的思想工作,一面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其家属解决一些现实困难,使其家属从心里感激不尽。
2008年11月荷田社区民警刘普魁即将面临退休,从警33年,曾担任过老区所的所长,多次荣立三等功、嘉奖,获邵东县“优秀共产党员”等多项殊荣,默默无闻的在基层公安工作的岗位上辛苦了一辈子,但由于种种原因,仍未解决职级待遇。杨修文心里忐忑不安,他与党委副书记副局长申智军,副政委兼政工室主任欧明炎深入到社区,看望了许多像刘普魁一样默默无闻的社区民警,深受感动。他积极向县委政府领导汇报,社区民警的职级待遇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在2008年的机构改革中,7名优秀中层骨干和优秀“老公安”解决了正科级,激励一大批年轻民警扎根基层为民办实事。
在杨修文的带领下,邵东县公安局的党委班子团结而富有朝气;公安局的队伍健康而精神抖擞,充满活力和战斗力。
2007、2008年,邵东县公安局综合考评成绩连续两年跨入全省先进行列,2008年更是名列全市第一,彻底扭转了2004、2005年全省百名以后的落后被动局面。相继获得“全国公安信访工作长效机制建设先进集体”、“全省侦破命案工作先进单位”、“全省公安基层先进单位”、全市公安机关‘三基一化’工程建设先进基层单位”等37项荣誉奖牌,他先后在省厅、市局就信访、刑侦、禁毒、精细化管理等业务工作,做了13次先进典型发言。山东、河南等11个外地公安机关先后15次到邵东取经。一度社情复杂的邵东,成为公安工作出经验的地方。